醒觉不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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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巍澜衍生】孤灯1-4(樊伟x牧歌)

樊伟x牧歌,渣攻贱受爱好者

尽量下一发就写完,强烈跟你们安利牧歌小乖乖啊

 

 

1、

牧歌始终觉得,他骨子里,大概就是有一些抹不掉的奴性在的。


樊伟回来了。

他只不过走了两年,算来并不是很长的时间。牧歌在家里等他到深夜三点,困倦至昏昏沉沉的时候,发现自己始终想不起来这两年里,那些被琐事切割的宛如浮光掠影的片段里,他在想什么、又到底想对樊伟说什么。他只是接过樊伟的旅行箱,拉了拉那人滚皱了的风衣袖口,沉甸甸地、妥协似的对樊伟轻声叹出一句:“你回来就好。”

樊伟好像一点儿都没变。牧歌想着。那人勾着笑,眼睛温柔地弯着,哪怕长途奔波,仍是维持着那股矜贵而凉薄的疏离。他勾住牧歌的肩膀,含着半截模模糊糊地尾音喊哥哥,湿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在牧歌耳畔游离片刻,意图已是昭然若揭了。牧歌咬了咬牙,终究还是习惯了隐忍。他放任樊伟径直闯进他的房间里,单薄的居家服不用多费手脚就可以轻易地脱去,樊伟咬着他的耳尖,一句句地说混账话。

“哥、……我好想你。”

“我回来,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你。”

牧歌咬着下唇,一阵阵的发颤。他脑子里乱成一团,浑身发热,却唯独心口那一块,好像被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创口,一直冷飕飕的灌着风。

这一整晚樊伟都没再回自己的房间,他像一只巡视自己领地的野兽,不知餍龘足地在牧歌身上折腾到天光初明,直到虚长他几岁的男人蜷缩着身子染着哭腔地求饶,才算彻底满足了他那点病态的占有欲。他太了解牧歌了,临走时仍然逼迫男人展开汗湿了掌心,极缱绻旖旎地贴在脸侧,眯着眼让那狼狈至极的人再被割伤一次:“哥,我好喜欢你。”

牧歌的掌心上是一小排自己掐出来的月牙弯儿。他哭的满脸都是泪,整个人都乱七八糟的,咬着牙闭着眼,再也不肯理会樊伟一下。樊伟倒也不在意,此刻他是凯旋而归的胜利者,牧歌有的一切复又被他牢牢抓回了手里,他确实喜欢极了牧歌,这句倒不是假话。只是他喜欢的仅是这样的牧歌,无底线的纵容他、柔软又悲惨的牧歌,而他就是牧歌跪着的王座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王。

他以留在牧歌手心里的一吻当作今夜的告别,笑容真诚而又残酷:“哥,我回来了。”


2、

“这孩子,一回来就知道聚他那帮狐朋狗友……他要是能有牧歌一半懂事,我不知道能有多省心。”

碗里粘稠的白粥冒着袅袅的雾气,牧歌轻轻用勺子搅了搅,食不知味地往嘴里送了一口。他垂着眼,眼眶里都泛着点肿胀的酸意,好一会儿才乖巧地应声:“阿姨,小伟才刚回来,和朋友聚一聚也是应该的,您别生气了。”

女人唉声叹气了小半顿饭,半是忧愁半是欢喜的拉着牧歌絮叨樊伟的事。牧歌勉强地扯出个笑来听,一碗粥喝下去没有小半,胃口全无。他前夜让樊伟折腾到了天亮,心里一团乱麻还未来得及理出个头绪,现下还得时不时的替樊伟说上一两句好话,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、只想倒在床上蒙头大睡。

“哎,牧歌。你答应阿姨——这孩子任性、蛮横,你以后多多照顾他,行吗?”

牧歌顿了顿,几乎是下意识的深叹了一口气。他苦笑着点点头,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,樊家到底是姓樊,面前这个女人养了他十多年,说到底只把他当一个可以托付的外人,殊不知他全身上下能给的,都已经给了樊伟,只是那人并不在意而已。他头疼欲裂地陪女人聊了好久的天,从樊伟的娃娃亲到樊伟的脾性,女人一一说了个遍,直到说的乏了才算放过了牧歌,上楼休息去了。

牧歌好不容易讨了个清净,还没来及闭上眼睛小眯上那么一会儿,就又接到了樊伟的电话。那人的聚会多半不会是什么积极的场面,特别是现在夜色渐深,电话那头嘈杂而凌乱的声音刚透出来,牧歌的心就揪着紧了紧。樊伟也不出声,只隐隐传来一两声酒杯碰撞、和交叠着的劝酒和娇笑声,不一会儿电话就挂断了。

牧歌被这没头没尾的电话弄得心绪不宁,他知道樊伟给他这个电话不会是什么好事儿,可他想来想去,还是那点潜藏着的、说不上来的情绪占了上风。他就去看樊伟一眼,只要樊伟没出什么事,他立刻就回家睡觉。


3、

牧歌顺着九九给的地址找到了樊伟的位置,酒吧里昏暗缭乱的灯光扎的人眼皮生疼,牧歌远远地就看见了被人群簇拥在中心的樊伟。离得太远,他看不清樊伟的状态怎么样,酒吧里的气味浑浊又肮脏,牧歌怎么看也不觉得樊伟身边那些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像什么好人,实在不能放下心来,还是穿过层层人潮,向樊伟走过去。

他觉得这个场景分外的熟悉又陌生,樊伟当初走的时候甚至没有正经的告诉过他一句,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这整整两年的时间里,他们几乎没有联络过。可只要樊伟回来了,不管时隔多久、又或者中间发生过什么,他好像就又回到了原点,只要樊伟勾勾手,他就不得不跟着樊伟跑,哪怕他早就已经精疲力尽的不能再向前走一步了。

樊伟撑着台面,低着头慢慢悠悠地晃着酒杯。他很耐心的在等,等猎物自己乖乖踏进他的圈套里。牧歌和他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喝醉了——他见那人本就摇摇欲坠的眼睛里瞬间黯淡灰败了下去,眼睫轻微地颤动着,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。他狡黠地冲牧歌扬起一个笑来:“哥,你怎么来了?”

周围人注意到了牧歌,爆发出了一阵小小的嬉笑声。有人推了一把樊伟,调侃道:“樊少,可以啊……你哥够宠你的。”

牧歌觉得难堪。他不愿意对上樊伟那轻浮又肆意的样子,不想毫无长进的被樊伟拿捏在指掌间。可樊伟就是算计好了的要他来,兴许后面还有什么给这帮富二代助兴的节目等着他,他就是樊小公子酒后的一个小消遣,随叫随到,无所谓留与不留。这点痛楚浮泛上心头,牧歌也不想着往后退了,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挽住他的手臂,娇笑道:“牧大编剧,既然来了,留下来陪我们喝一杯呀。”

他被一阵脂粉气包裹在中间,心里难受的很,来劝酒的统统来者不拒,几下就晕乎乎的灌下去好几杯烈的,从喉咙沿着心肺下去,一路都是火烧火燎的疼。樊伟看他这样倒是没什么表示,他一双眼死死锁着牧歌,盯着他灌酒时仰直的脖颈、突出的喉结,被酒液浸润的湿软泛红的嘴唇,被身边的女人一臂就揽住的腰线。那人的样子就是一贯的好欺负,温顺又斯文的,和人敬酒时两句话都顶不过,喝的时候倒是痛痛快快的,可惜眼角都泛了湿意,看着总有一股无可奈何的凄惨在。

樊伟喜欢牧歌这样。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——他总说牧歌是他家的狗,从外面捡回来的、忠心又可爱的狗。给两块骨头就知晓翻着肚皮讨好他们全家,狠狠踩上几脚,也不会反抗,只是湿着一双眼睛,巴巴的望着他。他生性冷漠,在利益为上的豪门里生长了十几二十年,他的心几乎是长死了的,只唯有牧歌。他喜欢牧歌眼巴巴的跟在他身后的样子,他荒芜的胸腔里凭空就烧起大火来,叫嚣着、激荡着,让他狠心一点,去把这个人打开了撕碎了,看看内里是不是也像他想的那样热烈又鲜活。

他本质上不是什么善良美好的人,但牧歌是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。

樊伟拨开人群,双臂都圈在牧歌身侧。牧歌早就喝懵了,怔怔地虚着一双眼望着他,没推也没躲。樊伟笑了一下,指腹及其暧昧地贴上牧歌的脸,他叫道:“哥哥。”


4、

樊伟这人一向是霸道的。酒吧的音乐尖锐而刺耳,声音大的能刺透人的鼓膜,但那也掩盖不住细微的议论和尖叫宛如针一般泄出来,一点点的撬开骨缝往里钻。樊伟的感觉太让人熟悉了,那么几个片刻,牧歌甚至都忘了挣扎,由着樊伟在大庭广众下吻他。他拼着点气力把樊伟推开,甩了樊伟一巴掌:“你疯了。”

牧歌这个巴掌没用什么力道,轻飘飘地甩在脸上,疼痛甚至不及皮肤触及时那点相贴的温度。樊伟笑了笑,抓住牧歌的手,复又重新贴了上去。这次他吻的比之前更凶更狠,牧歌呜咽的气息被他一寸寸的搅乱、打碎,他伸手按上牧歌的胸口,隔着一层薄薄的血肉,朦胧间像是感受到了那人震颤着的心跳。

樊伟舔着嘴角,问道:“哥哥,你喜欢吗?”

牧歌逃窜的背影仓皇极了。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跑,好几次肩膀撞着别人,被狠狠推搡几下,几乎站不住。樊伟看着他,嘴角含着点捉摸不透的笑意,身边那群富二代疯了似的起哄,有人就在他耳边问他:“樊少!你还真的亲啊?你不会是来真的吧你?”

牧歌还没走远,樊伟知道他听得见。

“他永远就是我樊家的一条狗而已。你会爱上自己的狗么?”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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